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跋山涉水寻朱鹮

跋山涉水寻朱鹮

  朱鹮是亚洲一个特有种类,被誉为“东方的宝石”,1960年第12届世界鸟类保护会议将它列入“国际保护鸟”。现在在苏联、朝鲜等国家都已绝迹,日本只剩下笼养的4只,但已年老失去繁殖能力。能不能抢救这个物种,就寄希望于我国了。

  1979年,中国科学院的领导被叫到了中南海,时任一位副总理向他们布置了一个任务;千方百计,寻找朱鹮。

  朱鹮也称朱鹭,历史上在我国分布很广。30年代,有14个省见到过朱鹮。可是到60年代,就再也看不到它们的踪迹了。要在半个中国的地区寻找失踪了20多年的朱鹮,甚是“大海捞针”。

  但是,动物研究所的刘荫增毅然接受了这个任务,为了抢救这种被国际鸟类组织列为濒临绝种的鸟类,决心走遍千山万水,也要“大海捞针”。

  刘荫增研究了全国现有的17个标本,查阅了大量中外资料,分析了前人的考察路线,在作好充分准备之后,便背着地图、照相机……及有关资料走上了“新的万里长征路”。

  刘荫增跋山涉水,风餐露宿,等车找店,3年过去了,他跑了13个省,行程5万千米。结果不但没有找到朱鹮,连适合朱鹮栖息环境也很难找到。他的收获不是发现了朱鹮,而是找到了朱鹮濒于灭绝的原因。他看到在这13个省,几乎到处都是这种景象、村野大树几乎被砍光了,改革种作制以后冬灌水田看不见了,农药、化肥以及工厂的“三废”污染了大片的农田和水源。朱鹮生活在农业区,个体大、颜色鲜艳,容易成为捕杀的目标;它天敌多,乌鸦、猛禽、青鼠等会来争它的巢、毁它的蛋或者伤害它的幼鸟;它病害多,自然死亡率高。这些都是濒危的原因。

  刘荫增虽然走遍13个省一无所获,但他没气馁,他找到了两个重要线索,一是从陕西洋县一个渔民那里,打听到这一带还有朱鹮活动;另外在甘肃微县一个狩猎者的手里,找到了3根朱鹮的羽毛,这只朱鹮被打死是两三年以前的事情。

  刘荫增回到北京,向动物研究所作了详细汇报。领导和专家都支持他继续找下去,并把复查的重点缩小到洋县、微县等几个点上。同时调给他一辆越野汽车,增加了考察经费。

  刘荫增满怀信心,于1981年第三次来到了洋县。从生态地理学的角度来看,朱鹮属于山脚带的鸟类,不会生活在海拔太高的地区。所以他几乎找遍了洋县所朱鹮属于山脚带的鸟类,不会生活在海拔太高的地区。所以他几乎找遍了洋县所有的平坝、丘陵地带,也没有发现任何朱鹮的踪迹。他正准备往甘肃方向转移的时候,纸坊乡的一个农民在电影院看到了他的幻灯广告,跑来报告他看到过朱鹮。刘荫增不大相信,因为这一带白鹭、苍鹭、池鹭比较多,当地人一般分不清鹤、鹭和朱鹮。他拿出朱鹮的标准照片,要这农民再去看看,具体在什么地方。过两天,这个农民又来了,进门就嚷:“没错,跟你图上一模一样!”

  刘荫增带队开车进山,又步行了10多里,来到海拔1200多米的金家河。他发现了一个鸟窝,比白鹭的窝大,比喜鹊的窝简陋,可能就是朱鹮的,他们翻山越岭绕了两天,5月21日下午3点回到金家河的时候,忽然看见一只朱鹮由东往西北飞去。不错,就是它!“朱鹮,你怎么跑到这么高的地方来啦?”刘荫增冲口叫了起来,他高兴得跳了起来。不是文献记载欺骗了他,也不是朱鹮故意与他作难,而是这些年来,随着人们经济活动的发展和自然环境的破坏,朱鹮无法在低山带安生,就被迫逐步转移到中心地带来了,再上去全是深山野岭,它们就走投无路了。

  刘荫增带着队伍顺着这只朱鹮飞行的方向追寻,27日追到姚家河,看到一只朱鹮在田里取食,以为就是金家河的那一只。老乡说:“它们在树上作了窝,还有了儿子。”刘荫增找到巢树一看,窝里果然蹲着3只幼鸟。刘荫增就扎营在山沟里,汽车每星期送一次粮食和蔬菜,他不再回县城了。

  第一天树下老有人,亲鸟不敢回巢喂食,3只幼鸟饿了一天。深夜11点,刘荫增还在树下录音,忽然听得有什么东西从树上掉下来的响声。他怕摔坏了幼鸟,打着手电照了半天,没有找着。第二天清早再去,也没找着。后来有个小孩跑来报告,小鸟在他家房后。他赶紧去看,见幼鸟又饿又累,再也爬不动了。刘荫增用剪子把田螺、青蛙肉剪碎,喂给它吃。小鸟慢慢缓过气来了,刘荫增就把它送回巢里去。

  可能接触了人的味道,亲鸟把它当作异物不理睬它,一会儿这只小鸟又掉下来了。刘荫增再把它送回去,不久它又掉下来。后来,刘荫增把幼鸟、照片、录音带以及各种资料带到了北京。“中国找到了朱鹮”的喜讯迅速传开,轰动了世界科学界。

  那只从树上掉下来的朱鹮被寄养在北京动物园中,它虽然体质弱小,但经过饲养员的精心养护,发育得很好,到1983年春季,已经将近发育成熟,体质壮健,和饲养员混得很熟,会要吃要喝,非常可爱。饲料主要是泥鳅,也吃青蛙和蝗虫。

  自从重新发现朱鹮以后,科学院动物所的同志们就在姚家沟建立起一个“秦岭一号朱鹮群体观察站”,在朱鹮栖居的青桐林畔搭盖了观察棚。他们在这里日日夜夜用望远镜、录音机和其他仪器,记录下朱鹮的全部生活情况。1982年春天,观察到朱鹮又成功地孵出一窝,增添了3只新的小宝宝。他们及时地在邻近的稻田里投放了数百斤泥鳅,观察到亲鸟怎样从稻田里捕到泥鳅,吞进食道的夹袋里,再飞回巢边,张大嘴,让幼鸟把喙伸进夹袋里掏食。也观察到亲鸟给3只幼雏轮流喂食,一只吃过再喂一只,不偏不倚。接着,在1983年5月,又见到新孵出一窝,3只小朱鹮。

  1985年6月,北京动物园里来了一位叫“青青”的客人——一只当年4月才出世的朱鹮。

  据刘荫增讲,“青青”的小兄妹共4只。一只朱鹮只有带好两个“儿女”的能力,带3只很勉强。“青青”的“父母”每日拼死拼活地叼食喂养它们,也喂养不过来这么多“子女”。每次“老大”、“老二”吃饱了,轮到“老三”就只能吃半饱,“小四”则常常饿肚子,身体越来越瘦弱了。朱鹮保护站的同志为了使“小四”能存活下来,便派人爬上高达286米的青冈树,想把“小四”拿下来,不想爬到巢边时一看,好家伙!这巢足有一个箩筐大,伸胳膊根本够不到“小四”,只好当机立断,把靠边的“小二”拿了下来,为它取名为“青青”,对它进行人工饲养。半个月后,小朱鹮们都练习起飞,人们便在一棵青冈树干上做了一个人工巢,把青青放在里边。显然,青青的出现很快被它“父母”看见,于是大鸟经常前来喂食,引飞,使青青处于半人工饲养状况。当青青长到50多天时,“父母”便把它带走了。

  青青虽然归了群,但它的“兄妹们”很不喜欢它,常合伙同它打架,把它赶出群,不准它靠近“父母”。这时的青青自立能力还不强,有时还捉不住泥鳅,身体渐渐瘦弱下来。保护站的同志第二次把它捉回来,北京动物园派人将它接回动物园。

  青青同饲养员的关系非常好,只要饲养员一来,它就高兴地飞上飞下地跟着饲养员,有时乘饲养员不注意,它还调皮地把饲养员的工作帽摘下来,弄得饲养员哭笑不得。

  在26种鹮中,被列为稀有濒危种的,共有6种,朱鹮列为首位。它被定为国家第一类保护动物,也是国际上的一级濒危动物,是1960年第12届国际鸟类保护协会年会指定的国际保护鸟。朱鹮幼鸟羽毛发灰,逐渐转为白色,但不论幼鸟或成鸟,都带有一种粉红色的光辉,淡雅而美丽。它的脸和额部都裸露,呈朱红色。翅和尾羽下侧也是红色。后枕部有数十根较长的柳叶形的冠羽,向颈部披拂。一根略向下弯的长喙,尖端猩红色,其余部分黑褐色。腿和脚也是红色。体长大约七八十厘米。体重15到2千克。栖息在秦岭山区的朱鹮,4月下旬开始在高树上营巢,产卵三四枚,5月间雌雄轮流孵卵,约28天后幼鸟出壳,由两亲鸟共同育雏,生羽期约一个月。不久小鸟便能随亲鸟到水田、沼泽、浅河中觅食。现在,经过几年的生物科学工作者的努力,保住朱鹮的命脉似乎问题已经不大。但是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,1982年7月17日,洋县的6只朱鹮正在天空飞翔时,竟被两名无知的人用猎枪打下1只,回家煮食了。肇事者固然受到应有的处罚,但极珍贵的朱鹮又少了1只,这是无论用多少钱也买不回来的。朱鹮的命运还待我们去努力保护!

  点评

  朱鹮长喙、凤冠、赤颊,浑身羽毛白中夹红,颈部披有下垂的长柳叶型羽毛,体长约80厘米左右。它平时栖息在高大的乔木上,觅食时才飞到水田、沼泽地和山区溪流处,以捕捉蝗虫、青蛙、小鱼、田螺和泥鳅等为生。

  历史上朱鹮曾广泛分布于东亚地区。由于人类社会生产活动对环境的影响,朱鹮已成为中国特有物种。从动物灭绝的案例上,可以看到人类对于自然的破坏,这种破坏给人类自己的生存也带来灾难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拯救动物也就是拯救人类自己。拯救动物过程中的发现和经验教训,可以为人类的生存提供更好的建议和帮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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